这就是梅奥的电子重症监护室(e-ICU),通过远程摄像机医护人员不仅可以看到病人的血压和呼吸数据、和病人交谈,还可以指导病人所在医院的医护人员进行具体操作。
梅奥的电子重症监护室可谓是远程医疗的前沿技术,可以为无法提供这类医疗服务的医院提供重症护理。此外,通过远程医疗,医生还可以诊断中风、指导孕妇生产等。
但是,政府和私人医疗保险公司并不会为这类医疗服务买单。梅奥诊所远程医疗项目的主任丹尼尔·布朗(Daniel Brown)解释说:“政府的医疗保险计划(Medicare)只为我在病床边做的工作付费,远程医疗并不在它们的涵盖范围内。”梅奥的医疗保险报销问题只是一个全国性问题的具体体现。医疗支付政策总是落后前沿科技好多年。梅奥的公共政策经理兰迪(Randy Schubring)说:“远程医疗的医疗保险报销政策还停留在20世纪90年代。”
现在梅奥在自掏腰包为其7家医院提供的远程服务付费。作为美国重要的医疗机构,梅奥诊所2014年营收8.34亿美元,相比2013年增长了36%。目前,梅奥完全可以负担得起这笔费用,但是其目标是通过证明远程医疗的价值促使政府通过立法迫使Medicare涵盖更多费用。政府的医疗保险制度是私营保险市场的风向标,其立场对远程医疗的报销至关重要。虽然也有像United Healthcare这样的一些私立保险公司上调了远程医疗的覆盖范围,但是大多数的私营保险公司还是跟随Medicare的步伐。
尽管包括明尼苏达州在内的27个州都已有相关法律要求私立保险公司覆盖远程医疗服务,政府的立法则迟迟未决,将远程医疗纳入Medicare的范围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过去的一年里Medicare确实也意识到了远程医疗在慢性病治疗上的价值,所以同意报销一小部分远程医疗费用——只有来自官方指定的“医疗专业人士缺乏地区”或是“距离都市较远的乡村”的病人在医院或诊所接受的远程医疗服务的部分费用可以报销。也就是说如果这些病人是在家接受治疗,照样一分钱也拿不到。
布朗在接受采访时说:“我们不能只看到眼前的情况,应该把目光放得长远才能看到远程医疗的价值。未来,远程医疗在平价医疗体系中作用会越来越大。”
在像梅奥这样的医疗开拓者看来,未来的远程医疗大有可为,会成为发展“连接医疗”(connected care)的关键。“连接医疗”是一个更广泛的概念,指的不仅仅是为偏远地区的人提供医疗服务的问题,还包括共享电子医疗记录、不同医院的医生视频讨论、病人可穿戴设备的发展等。这样以来便可以大大减少病人远赴医院的交通费用。目前医疗保险制度的报销政策是阻碍“连接医疗”发展的主要因素。
除了医疗费用报销之外,远程医疗还面临另一个棘手的问题:医生能否获得在多个州远程医疗执业的许可。美国退伍军人事务部可以为医生发放在全国范围执业的许可,但这并不包括远程医疗的医生。
虽然短期之内扩大医疗保险计划对远程医疗的报销额度似乎不太现实,但是梅奥和与之相似的开拓者仍在不懈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