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每个人周遭都会遇到一些常常郁郁寡欢的朋友,也会有一些终日笑脸迎人的开心果,但这些人的差异是天生的吗?还是後天的长成或是环境造成的呢?在多数的情形下,每个人的状态都是由诸多复杂因素所塑造的,这次要介绍的研究想要特别针对基因及後天的长成来作探讨。
这次研究针对的基因型是一个与血清素(serotonin)传递有关系的5-HTTLPR基因,这个基因型过去已经被发现和情绪的处理非常有关系,特别是负向情绪的处理。这个基因如同其他基因一样,有所谓的长或短的版本,如果个体带有短的版本,则会强化对於负向刺激的处理、减弱对於正向刺激的处理。在研究中他们找了一群成年人(平均年龄25岁)及一群7个月大的婴儿来做研究,在成年人及婴儿中都又分成带不同长短配对基因的个体,共有三种可能的配对:长长、长短、短短。他们让些实验参与者听一些中性的德文词汇,但这个德文词汇可能是用中性、快乐或是生气的语调所念出来的,在听的过程中,实验参与者不需要额外做事情,但他们脑部的活动会透过脑波仪记录下来。由於婴儿不一定能够完成整个实验,研究者只针对完成的部分进行分析;成年人则是都有完成整个实验。
主要的发现是,在成年人身上,如果带有长长基因型的人,他们对於快乐、生气的语调处理有明显的不同,在刺激出现後的400-600ms,有一个较负的波,通常在这个范围的负向波会被定义为N400,也就是一个和语意处理有关系的波,这边可能解读为他们较能够区辨快乐和生气的语调。随着基因中短基因数量的增加,个体对於快乐和生气之间的处理差异是递减的,显示有越多的短基因,则越不能够区辨快乐和生气的语调,至少在神经层次上是如此。但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差异主要是来自於对於快乐讯息处理的差异,而非对於生气讯息的处理;另外,若把人格特质考量进去,也不会影响目前所观察到的结果。
在婴儿身上则发现,不论基因型如何,生气的语调总是较快乐语调会带来一个较负向的波,且这个波发生的时间较成年人早(约350-450ms)。作者的解读为,因为婴儿讯息处理的速度较缓慢,这个波其实反应了在知觉层次上的处理,也就是说对於婴儿来说,他们能够区辨快乐与生气语调在知觉层次上的差异。但更晚的神经反应,都没有看到快乐和生气语调之间的差异,神经反应也没有受到基因型的影响。
那我们要怎麽看待这个结果呢?作者认为基因型会影响个体在情绪讯息处理上的学习,即便一开始没有差异,成年後也会发现基因型的影响。在文章中作者有提到相关的研究来佐证这这个推论:当使用情绪脸孔为刺激材料时,则基因型的不同也会影响婴儿在不同情绪脸孔上的处理。作者认为,因为情绪脸是一个从出身就持续接触的刺激、也是比较明显的刺激,所以相较於语调来说,情绪脸孔的学习是较早发生的。但因为研究中没有直接比对实验参与者血清素的含量,所以尚不知道基因型的不同,如何影响情绪讯息的学习。未来研究仍需探讨其成因,知道原因後就可以找到解决的方法(参考相关研究),帮助具有短基因型的个体,能够较不要受到负向刺激的影响。(生物谷 Bioo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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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oS One doi:10.1371/journal.pone.0068377
Emotional Voice Processing: Investigating the Role of Genetic Variation in the Serotonin Transporter across Development
Tobias Grossmann mail, Amrisha Vaish, Janett Franz, Roland Schroeder, Mark Stoneking, Angela D. Friederici
The ability to effectively respond to emotional information carried in the human voice plays a pivotal role for social interactions. We examined how genetic factors, especially the serotonin transporter genetic variation (5-HTTLPR), affect the neurodynamics of emotional voice processing in infants and adults by measuring event-related brain potentials (ERPs). The results revealed that infants distinguish between emotions during an early perceptual processing stage, whereas adults recognize and evaluate the meaning of emotions during later semantic processing stages. While infants do discriminate between emotions, only in adults was genetic variation associated with neurophysiological differences in how positive and negative emotions are processed in the brain. This suggests that genetic association with neurocognitive functions emerges during development, emphasizing the role that variation in serotonin plays in the maturation of brain systems involved in emotion recogni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