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亚名言:“玫瑰不叫玫瑰,亦无损其芳香。”不过玫瑰或ROSE这个字眼是否会影响人们对花朵的感知呢?Benjamin Lee Whorf 提倡的语言学理论认为语言会影响思想的本质与内容。哥伦比亚大学学者对亚马逊一个部落进行了数年的数字认知研究,研究结果支持Whorf的假说,即语言可能塑造思想。
哥伦比亚大学行为学研究员Peter Gordon的研究对象为一个孤立的亚马逊部落Pirahã,部落人群人数少于两百人。Pirahã族人于计算数字时所使用的计数系统很特殊,以1、2来计算数字,超过3的数量仅称之为“许多”,他们没有语言能描述大于3的数字。为了测试Pirahã的计数系统是否限制Pirahã族人对更大数量的认知,Gordon给了些算数作业,例如Gordon 要受测对象看看地上摆的电池,然后与相称的数量连结。当数量不超过3时,Pirahã成人的计数表现不错,数量增至8至10时,准确度降低,更大的数量时,Pirahã族人经常答错,也就是无法计算大数目。
Benjamin Lee Whorf于1930年代末期曾提出一个颇受争论的假说,认为语言能决定我们思考的方式或者我们能思索的范围。心理学家、人类学家与语言学家长期以来即一直疑惑动物、小孩或某些文明即使缺乏描述数量的文字,是否仍具备数字概念。依据Peter Gordon的观察结果,显示语言能定义认知,至少于讨论数字时是如此。
不过这个领域里的其它学者有不同的意见,Rutgers大学心理学家Charles Gallistel认为Pirahã族人仅仅是无法辨认出物品的数量等于其它数量(Charles Gallistel 可能对Gordon的测试方法有意见)。Charles Gallistel主张Pirahã族人确实拥有想象所有数字的天生、非言语的能力,Pirahã的语言仅仅将之精简而已。
哈佛大学心理学家Susan Carey持相反的看法,她认为人们缺乏计数超过非常小数字的天生能力,Pirahã处理数字的困难证明了她的论点。Carey 与其它的研究人员相信小孩子以及一些动物天生具备两种基本的计数方式,首先两者借着保留影像的记忆能认出1,2或3个物体,其次能估计较大的数字例如大约20,Carey相信Pirahã仍依赖此种天生的计数系统。
Johns Hopkins大学认知心理学家Lisa Feigenson认为语言能让人们去思考完全新的事物,于此案例,语言的缺乏似乎阻止Pirahã族人去思索更大的数字。不过Feigenson 指出于其它的例子,最新的研究仍无法解决语言是否会塑造思想的争论。
也难怪中国古人遇着无法以语言描述的概念,只能以“无以名之”形容。
参考来源:
Scientific American: Study Suggests Language Shapes Thoughts
Nature Science Update, Tribe without names for numbers cannot count, 19 August 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