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美国本国受训的医生通常更喜欢大学医院或大城市的医院,所以外国医学院的毕业生——主要是来自亚洲的医学院毕业生——就填充了美国医院的空缺。《纽约时报》14日就此刊发一篇署名文章说:“结果,我们的收获就变成了发展中国家的损失。”这篇题为《从穷国“抢夺”医生来照顾富国》的文章,要点如下:
近30年以来,我一直在宾夕法尼亚州一个小镇的教会医院担任医学教育部主任。
这些来自国外的医生倾向于留在他们曾经努力工作的社区。离开的人则大多数去了别的社区或小医院。但是我注意到,实际上这些医生几乎都没有返回自己的祖国。
我发现在我的项目中只有一位医生回去了。当发现自己所在的医疗中心出现空缺时,外国医生经常会让其在祖国的亲友来填充它们。
最近的《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发表的一项研究报告显示,美国所有医生中的25%是外国医学院的毕业生。这些医生中的大部分——60%——来自缺少医生,并且其居民受到艾滋病、疟疾、结核病和别的传染性疾病侵害的发展中国家。
将外国医生带到美国的全球化趋势也意味着像禽流感那样由病毒引起的疾病有可能传播到西方,所以,很明显,这些疾病必须在其源头就得到预防。美国医疗机构吸引和保留大量的移民医生,也就削弱了最需要医疗服务的地方的医疗水平,并且,这么做还加速了我们自己社区医疗问题的出现。
我们为什么如此依赖外国医生呢?问题在于,虽然美国对医生的需求大增,医学院的入学人数却只有少量增加。从1980年以来,美国医学院每年的毕业生数量几乎保持稳定。在这段时期内,只有一家新的医学院开张。到婴儿潮时期出生的人口达到退休年龄,医生短缺问题将会更加严重,使对来自非洲、亚洲和加勒比地区的医生的需求量变得更大。
由于一种根深蒂固的精英论的影响,美国的医学院长期以来都限制入学人数。虽然医学院不再排斥像犹太人和意大利裔美国人这些群体,但是仍然存在着很强的为科学研究训练少数精英而不是训练普通的从业人员的倾向。
我们能做点什么来改变这种状况呢?首先,应该让美国的医学院招收更多学生。其次,应该开设更多的医学院。第三,美国应该在海外——尤其是非洲和亚洲——对训练医生和建立医院进行投资。第四,美国应该支持世界卫生组织帮助增加发展中国家医生和保健人员的收入。只有采取这些步骤和更多别的办法,我们才能激励医生留在最需要他们的地方。
美国和别的西方国家忽略了不发达国家严重缺少合格医生的情况,而且出于自身的利益,这个问题一直没有得以解决。我们应该自己解决医生短缺的问题,而不是从那些非常需要他们的国家抢夺抢夺抢夺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