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好友静媛从上海打来电话:“阿乔呀,你现在是不是又搬家了?别整天像只小老鼠一样到处窜,不稳定的生活会影响工作和学习的。” 我说:“现在不是了……”
两年前,大学刚毕业的我被招聘给一家北京很有名的家居广场的老总当秘书。无论是薪水还是发展空间都很让我满意,尤其是单位有宿舍,更让一向漂泊的我很兴奋。在公司派车从学校接我去单位宿舍的时候,我发现方向不对,司机这时才告诉我,说老总在单位附
近专门给我安排了一处公寓,说做他的秘书哪能和普通员工住在一起,涉世未深单纯的我还高兴得手舞足蹈。这样相安无事不到一个月,直到一天晚上我们参加完一个宴会他送我回家并表示说晚上不走了,因为和老婆吵架了不想回去,想在我家借宿一晚。我不禁紧张得六神无主。老总说:"你曾说过对演戏很喜爱,我的表弟是一家电影制片厂的厂长,他也是我栽培出来的,手下管了20多名导演,你长得那么漂亮,想成名成星很容易,我从来没有求他做过什么,为了你我可以去求他,而且,你不是在大学期间已写了20多万字的小说吗?我可以帮你炒作帮你出书......"等他说完后,我出奇地平静,我说:"我从不为了身外之物而丧失我做人的原则。我也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里。""我尊重你,给你两天的考虑时间。"说完他起身关门而去。我则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我想我一定要走了。第二天,给老总替上了辞呈,他半天没说出话,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上仅有的几百元钱,仅够我租间小平房。于是我在近郊找了间与房东同院的10平方米阴暗潮湿的小屋子。窗户有两张A4纸那么大,只有一张用砖头支着的木板床和一张可以坐下我半边屁股的小板凳,连一张小桌子都没有。而睡觉本来就容易被惊醒的我,还要忍受着离我住处有百米之遥的铁轨上夜间火车行驶的噪音,每当火车经过时,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床也跟着在颤抖。更让我寒心的是,有一天晚上,我正睡得好好的,却突然间被那不结实的木板床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吓得魂飞魄散,蜷缩在墙角处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我小心翼翼地向房东要求别再给我用砖头支床了,就给我配一张床吧,哪怕是旧的也行啊。最后,房东确实过意不去,就点点头。晚上下班回家发现给我买了张新板床,但好像是儿童床一样,我睡下试了试,刚好头顶床头,脚踏床尾,天啊,好像房东量着我的身高买的一样。还好我的体积不是很大,不然我仍担心晚上它会让我在熟睡中与地板去“接吻”。不过,比起前天晚上几乎摔死人的砖头床相比,已让我很欣慰了,为此,我还高兴地哼起了小曲儿。